江西第二大河抚河何以决提?姑且暂不问究竟此次江西抚州水灾“天”多“人”多?仅从一省内第二大河决提就连串引出始料不及的祸患来看,或许我的质疑有些道理;再从该省防汛指挥部官员回答央视记者问的虚话相对多“感觉”,或许民众安全有些“风雨飘摇”。真愿我的质问是“无稽之谈”。
连续多日大雨,大提是否可以确保“不决”?至少抚州党政心中无数,护题防决没有做到。要不怎么至于接连决提?怎么会让十四点五万民众陷于安全“严重威胁”中?
总书记、总理重视并多次批示,抚州十四点五万民众还是陷于安全“严重威胁”中;省委书记、省长高度重视还有之一赶赴现场指挥,抚州十四点五万民众还是陷于安全“严重威胁”中;我怎么不担心这些民众的安全转移是否兑现?!
“平时不烧香”也就罢了,急来还不迅捷有效“抱佛脚”?硬要让所属民众在飘摇中、在惊恐中、在万般不无奈中被“紧急救援”“安全转移”?!当地党政、官员,各种各样的组织究竟在忙些啥?未必一定要“紧急救援”的转移才能显示出“伟大”“救星”的丰功伟绩?!未必一定要让民众“死里逃生”而感恩党和政府才体现出“抗洪救灾”伟大胜利?!
为政一方、为官一地,是该须臾不能疏忽民生、民命的;要配的话。
为政一方、为官一地,是该尽心竭力置人民生命财产于心上、头顶的;民选的话。
已经手忙脚乱的亡羊补牢、已经仓促以对灾害的紧要时刻,官们如果还念念不忘上级“重要”、习惯于官腔套话,而不是有一说一、切实措施救民于水火。能不令人揪心汪洋中民众的安全?! “那是我几十年来跑得最快的一次。”回想起几天前唱凯堤溃决的一刻,唱凯镇灵山张村村民涂大姐心有余悸。涂家离唱凯堤仅四五百米远,溃堤后,她与丈夫及八岁儿子迅速跑向附近京福高速公路避险。
她回忆说,当时人在前面跑,洪水在后面追。她当时吓得腿软,但脚步一慢,洪水就打着脚后跟了。
该村多位村民讲述,在一般年份的汛期,抚河水位比唱凯堤低1米多。但早在6月19日、20日两天,抚河涨水就已非常严重,水位离大堤顶部只有五六十厘米,低的地方只有三四十厘米。水流也比平日急,一浪一浪往前冲。
溃堤前两天的晚上,多数村民已不敢正常睡觉。不少村民轮流站到自家屋顶上眺望水情。有人将一楼所有家什搬往二楼,甚至将所养的猪、鸡都抱到二楼。胆大的男村民,则过一会儿就拿着电筒到大堤上看一下。
村民对溃堤的准确时间已说不清。约21日下午6时20多分,涂大姐与丈夫照例在自家三层楼的楼顶上看水。突然,她看到堤上有水漫顶,紧接着,漫顶的那段像是有管涌,水开始喷射般泄出。
“发水啦!”其他楼顶上的村民开始大喊。只一瞬间,溃处已达数米,再看已是10多米。
涂大姐冲到二楼,丈夫挟起八岁儿子万磊俊冲出家门。不用组织,全村人都开始逃命。十来分钟后,全村人在京福高速应急车道上站定。看着自家房子被一寸寸泡在水中,涂大姐掩面而泣。“多数的女人都哭了,也有男人抹泪。”
相比住在堤边的张村来说,众多远离抚河的村庄及村民,才是最大的受害者。洪水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形下瞬时来袭,他们只能选择逃上屋顶、楼顶,等待救援。21日至24日三天多的时间里,解放军官兵用冲锋舟救出了10多万人。
约22日凌晨2时许,涂大姐等被大巴车拉往抚州市体育馆和各所中小学。避难所较为周到的照应让她满意,但这无济于对未来的茫然。家中3亩多稻田原已抽穗,再有20多天就可收割,现在全部泡在洪水中。院中的抽水机也被泡了。最主要是房子,倾自己和丈夫十几年打工收入盖的三层楼会不会塌?